红太狼游记（68）

接上篇。寨子对面的草坡上，白云浮动，鲜花点点。花丛中有歌声隐约传来：“云朵上的家乡，生死轮回都在你的怀抱，悲欢离合都为你的吉祥。”一位穿戴漂亮的羌族姑娘，唱得那样深情款款。从寨子出来，转头便是冷浸沟。这条大约几公里的山沟，树木参天，凉气逼人，野生折耳根特别多。夏日时分，虽然已过采摘季节，但仔细寻找，仍能采到鲜嫩的折耳根。每次去大川，顺路采摘山味，向来是途中的兴奋点。那种脚踩林间松软落叶，弯腰贴近泥土草香，一阵七手八脚后，收获野趣山味的过程和结果，不用想都令人期待。入住的客栈，在大川镇外几公里的大川河边，客栈背靠青山，由一幢木楼，一幢两层的砖楼，和一个凹型的中式院子组成，既各自独立，又互为一体。院子为典型的川西民居，房舍院坝的开口面朝乡道，一条溪流把院子和道路隔开，其开放性的设计思想和不设防的修建样式，既照应和道法自然，又寓含对当地民风的自信和尊重，实在是妙。当日晚餐，白天眼睛里嗅觉中的那些乡味，还有老板娘的那份心意，全被烹煮在桌上的农家菜和山野味中，然后咀嚼进胃里记忆里，发酵成一夜的话题。山里天黑得早，晚上六点过，已到掌灯开饭时分。在木楼底层的餐厅里，饭菜已经上桌，堆满碗盘的桌子上，我们采摘的凉拌折耳根，被摆放在显眼的位置。除此之外，桌上还有一大盘粽子。正纳闷，只见爽直的老板娘走到桌前，笑呵呵道，今天是端午节，我请大家尝尝自家包的粽子。这一说，大家才注意到，餐厅门上挂了好多菖蒲和艾草。次日醒来，远处教堂的尖顶，已经刺破熹微的晨光。快步经过长长的钢索桥，赶到河对岸的教堂，正好赶上教民的晨祈。宽敞的教堂大厅，没有过多的装饰，没有管风琴的奏鸣，没有唱诗班的咏唱，只见几位老者，站在前排的长条椅前，面对圣主，在虔诚地做着祈祷。早祈完毕，听看护教堂的老人说，这里每天都有人数不等的教民来祷告，偶尔也有神父来主持弥撒。未完待续